闫风的手段:
1、在邀请共进一餐被拒后,开始做饭时打开窗户和大门,让香味远扬,祈祷阮溏闻到后同意一起吃饭。【目前没成功】
2、送上鲜花水果蛋糕等甜蜜轰炸的东西。【没开门】
3、邀请散步运动唱K。【不感兴趣】
4、假装家里什么零件坏了,如漏水。
这段时间,阮溏门铃每天都会响一次。
这回,他看着隔壁溢出门外的水,又看看全身湿透的男大邻居。
虽然傻憨憨的,但新鲜肉.体,湿.身效果确实好。
不过阮溏不感兴趣,只问:“你觉得我会修吗?”
闫风很委屈:“你说的,有事情可以敲你的门。”
阮溏平静地问:“这件事我能帮到你什么吗?”
“我已经联系维修师傅和保洁员了,待会就过来。”闫风也是被冷水猛冲一波才知道玩脱了。
“我现在想洗个澡,然后在干净的地方坐一下子,等房子弄好。”
“你房子一时半会弄不好。”阮溏说出事实,“公寓往南三百米外有个连锁酒店,你先在那住两天吧,我有认识的人是那的经理,我让他给你留个房。”
闫风……闫风气哭了。
一米八几的男大肩膀抽搐,直掉眼泪:“你到底不喜欢我什么啊,我都这样了你还拒绝我,阮溏你就没喜欢过人吗?”
阮溏有些无奈了,“问题不是我不喜欢你什么,而是我喜欢你什么。”
“……”闫风觉得自己伤得更深了,“不用你帮忙了,我自己找地方住!”
……
星曜KTV。
闫风怒唱十八首伤心失恋歌,醉得一塌糊涂,还抓着话筒不放,哼哼唧唧:“他为什么不喜欢我?他为什么喜欢我?”
后面来的女同学见状,问:“闫大校草这是怎么了?”
闫风的兄弟拿起一杯鸡尾酒,正想喝一口再回答,就被抢走了。
闫风仰头一口喝完,又对着话筒高歌:“平静脸孔映着!缤!纷!色彩!让人好不!疼爱爱爱!……”
兄弟无语,只能向女同学一一解释:“他不是实习搬出学校了,在公司附近租了个公寓吗。”
“昂,这我知道。”女同学点头。
兄弟继续道:“然后这小子喜欢上了邻居,一见钟情的那种。”
看到女同学一脸震惊,他也不意外。
闫风不像是一见钟情这样横冲直撞的人。
但已经横冲直撞了,还唱失恋情歌了。
兄弟只能接着说:
“但那邻居吧,无论敲多少次门,说什么理由,就是不出门,也不让闫风进去,连微信都没加到,可以说是软硬不吃,闫风屡屡碰壁,然后就这样了。”
“会不会是人家有男朋友了?”女同学听完,提出这么个猜测。
“闫风说他观察了五天,没有别人进出,就是独居的。”
“那万一人家有一个,额,常年在外,不着家的男朋友或者老公呢?”女同学是校辩论队的,擅长理性思考和推衍各种可能性以及逻辑,“闫风问过人家是单身没有?”
“……”这个,兄弟就不知道了,他也没问闫风问没问人家。
“你们说的我都听见了!”闫风举着话筒,声音全在音响传出来:“小溏才没男朋友和老公,因为要是我是他老公,我才舍不得让他独守空房,我必天天待在家里。”
语序混乱,但逻辑有那么一点点通。
女同学:“好吧,那你都是怎么邀请你邻居的呢?”
她在想会不会问题出在这个地方。
闫风数着手指头,“做饭叫他过来吃、借一些螺丝刀之类的工具、问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可多了。”
女同学明白了。
她把闫风拉过来,认真道:“你这些邀请都没吸引力。”
闫风表情懵住。
女同学怀疑他没听到,“没吸引力,懂吗?就是不让人心动!”
闫风又哭了,“你的意思是我是个很无聊的人,所以不会有人对我心动……可是不对啊,我科大校草,我八块腹肌……”
“……”女同学差点被他带歪了,无语了一阵后,道:“我告诉你一个案例,你能不能听懂就是你的造化了。”
闫风放下话筒,抬头看沙发上的女生。
女同学道:“我有个朋友,女生,母胎单身,有一天搬进来了一个邻居,男生。”
“当天晚上,我朋友的阳台出现了一只猫,她就看了看阳台,发现是和邻居阳台的连接有空隙,她就抱着猫试探性地敲了邻居的门。”
“结果你猜怎么着,开门的是猫的主人,一个超级帅的男生,为了谢谢她把猫抱回来,做了饭请她吃。”
“然后隔三差五,猫就从邻居的阳台钻进她的阳台,她送猫、敲门、吃饭,一来二去,俩人就这么成了。”
“闫同学,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
……
.
周日的晚23点,阮溏乐队演出完,打车回到家。
过道的感应灯亮起,阮溏就看见一只金色毛发蓬松的短腿奶猫几乎贴着地板地走来走去。
是金渐层品种,不太可能被遗弃。
这层只有两户人家,阮溏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他弯身,单手托起小猫,小猫就乖乖地转着脑袋看他,又舔舐他的指尖。
阮溏的怒气在这个时候全涌了上来,大力敲了敲邻居的门。
三秒后,闫风开门,看见和第一次见面时的黑口罩黑帽子背后还有琴包一样的阮溏,脸上美滋滋:“小溏!这是你第一次敲我的门!你是刚回来吗?你玩音乐是不是?下次可以让我看……”
闫风话没说完,阮溏已经把猫塞到他手里,声音冷又沉:“这是你刚买的吧,买回来就好好照顾,不要借着它来玩这种无聊的把戏,不要拿生命作赌注。”
如果是熟人看见阮溏这幅表情,就知道阮溏是发火了。
即便是闫风不了解阮溏,也感受到他的反感和抵触。
他好像……用错了方式。
但,他还想解释一下。
“我买回来肯定会好好对它的,我只是……”
“我十一点回来,你就让猫在外面待到十一点,我要是两点三点回来呢?这就是你说的好好吗?闫风,你觉得合适吗?”
“我没有、我、我一直都盯着外面的!不会让它受到危险和伤害。”
“随便你,你想怎么养都是你的事,但以后不要放在过道,过道是公共区域,我不想哪天晚上碰巧感应灯坏了一不小心没看见就踩死了它,你明白吗?”
闫风脸色煞白。
“明白,对不起,这段时间……都给你添麻烦了,你一定很讨厌我。”闫风低着头喃喃。
阮溏转身进了房子。
后面三天,闫风都没再找阮溏,连进出门都轻手轻脚,尽量减少存在感。
他有想过把公寓转租出去,自己再重新找房子。
刚好这天下午茶的时间,得知公司公寓宿舍有空缺,他立刻就填表申请了。
京州国际机场。
阮溏把车停在国际航班出口。
今天周狗回国,非闹着要他接机,他就来了。
阮溏的时间掐得刚刚好,只等了十分钟不到,就看到周西晏的身影。
周西晏长腿凛凛朝阮溏的车走过来,拉车门,坐上,钳着阮溏的下巴吻上,一气呵成。
阮溏差点被不知道是他的还是自己的口水呛到,眼里就瞬间蒙上水雾。
“唔……”他推着男人。
周西晏喉结重重地滚,松开,黯色狭长的深情眼盯着他,微薄唇形泛着艳光色泽,“别叫,你知道为什么,宝宝。”
“……”
车窗外,贺冬山推着行李架来到车门旁,仿佛没看见刚刚里面的情形,语气四平八稳地道:“先生,行李我给您放锦山苑?”
周西晏清咳了声把欲望压下去,淡淡嗯一句,贺冬山就把行李推到阮溏宝马1系后面的那辆雷克萨斯商务。
系好了安全带,周西晏掌心暧昧地抚触他的发顶,“宝宝,尽量开快点,老公很想。”
阮溏无语,借着戴墨镜的动作翻了个白眼。
下午三点多的车流不算多,但红绿灯多,阮溏就不紧不慢开着。
好不容易在四点半到了家,阮溏刚停好车,下车,就被高大男人扛在肩上,从地下车库的电梯上楼、开门、压在玄关柜上亲。
柜上的油彩小画框倒下,阮溏气息不稳,脑袋起雾,“洗澡……”
进了浴室。
再出来是19点,周西晏穿了条短裤,裸着腹肌从冰箱找到一袋速冻云吞,进厨房煮了。
花了十五分钟吃完又继续。
时钟显示在21:56时,周西晏上身肌肉掣动着,阮溏眼角泛红地一直流生理泪水。
周西晏一边怜惜一边涨着,低头吃他的耳朵。
想吃掉。
全都想吃掉。
嘴里倒是在问:“宝宝怎么了?”
“我讨厌你……好疼……”阮溏现在都不用装,自然而然的声音发软。
他体力再好,也经不起下午到天黑的折腾。
每次分别久了就这样。
什么也没做,没招惹,周西晏也能一直这样。
很吓人。
“宝宝不讨厌我。”
周西晏终于不再折腾,找来常备的药膏给他上药。
也终于恢复了狗样,没再刚才吃人的样子。
冰冰凉凉的缓解了很多,但阮溏依然浑身酸痛。
也就在这时,阮溏公寓的门铃被按响了。
门外着急的男声清晰传来:“小溏!你在家吗?我知道你生气不想跟我说话了,但我真的有事情要请你帮忙,你开开门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