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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成双小说 > 桀骜少年和他的懒鬼夫人 > 第18章 护短

第18章 护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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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姜燕燕莹的腿坏了以后,喜怒哀乐全系儿子一身,平日里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都要跑来和儿子讲,要不是为了儿子的前程着想,她都不会搬回襄灵城,她和裴朔越来越没有话说了,遇到了委屈也只能一股脑的灌输给裴云徵。

今日她原本是要来找儿子哭诉的,她想要儿子站在自己这边,平日里只要她一哭,裴云徵便会什么都会答应她。

她心里已经想好了数种改造柳砚词的方法,只要裴云徵答应,她即刻就实施。

她擦了擦眼泪道:“儿啊,休妻这种事传出去对我们家终究是不好的,对你更是不好啊,更何况你若是把她给休了,她以后就嫁不出去了,且不说柳怀素那只狐狸会不会善罢甘休,你自己也会有影响,说不定以后就再也娶不到什么正经官家娘子了,她刚嫁人不太懂事很正常,女人嘛,调教调教就会懂事了。”

裴云徵闻声,回道:“不行,我一定要休妻,像那种不尊婆母的懒媳妇有什么好调教的,我哪有功夫去调教她。”

“娘可以调教她啊。”

裴云徵低头看了她娘一眼回道:“罢了吧,娘骂又骂不过她 ,打过打不过她,回头若是把娘气出个好歹来,这不是在剜儿子的心吗?”

姜燕莹也是无法了,裴云徵这话倒是没说错,那丫头的嘴十个婆子加起来都顶不过她一张,那丫头的拳十个大汉加起来也打不过她一个。

姜燕莹无奈道:“那你说怎么办?”

裴云徵回道:“咱们就别再去管她了,大伙儿眼不见心不烦,反正她除了躺床上睡觉、看看话本子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我们全当在养一只猪。”

裴云徵见姜燕莹神情松动,便又继续说道:“妄图改造一只猪,您不觉得可笑吗?”

见姜燕莹还不表态,他将头塞进白绫里:“啊!我还是死了吧,我是个没有用的男人,连家中后宅之事都处理不好,总惹得娘伤神。”

姜燕莹两眼一闭道:“罢了,既改造不了她又休不得她,以后她爱干嘛干嘛吧,以后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不招惹她便是了。二宝,你下来吧,娘不难过了,你也别难过了。”

姜燕莹走后,裴云徵将塞在胸口的“空白休书”抽了出来,他张开手臂让木瞳服侍他换了套衣服,又重新束了发。

他迈着轻盈地步子道:“走,接那死丫头去。”

路上他遇到攻远侯世子出门溜狗,裴云徵经过时狠狠朝功远侯世子踹了两脚。

攻远侯世子简直敢怒不敢言,他抱着狗道:“踹我可以,别踹我的狗。”

裴远徵本来要走了,听到这话,又折了回来,对着攻远侯世子的脑门就是一顿敲:“混账东西,我几时要踹你的狗?我是那般恶毒之人吗?”

功远侯世子努嘴道:“只要你不踹它就行,打死我没关系。”

裴云徵看见功远侯府的人就一肚子气。

“拿来。”

攻远侯世子拽着狗绳不肯撒手,嘴里哭囔着“那是我的狗,那是我的狗”,样子别提多可怜。

在裴云徵的印象中眼前这个家伙只有死第一任妻子的时候才哭得这么伤心过,死第二任妻子和第三任妻子的时候麻木得像是在给隔壁老王家上坟一样。

裴云徵哪会管他,一脚将他踹飞,牵着那条狗大摇大摆地往街尾走去。

行至尚书府,他敲了敲门问道:“我娘子可在?”

开门的是个丫头,那丫头浓眉大眼的,捂着嘴笑了笑:“姑爷,小姐回长水巷住了。”

裴云徵扑了个空,只好牵着狗往回走,攻远侯世子还等在原地,那狗见了主人也很是不舍,铆足了劲儿往主人身上扑。

裴云徵一把将狗抱起,走了。

那狗吃得好,被养得虎头虎脑。

裴云徵一路都抱在怀里,木瞳几番想要接过来,都被裴云徵无视了。

裴云徵这一路都在回忆儿时和柳砚词一起养狗的情形,可惜了,那条狗后来死了。

木瞳跟在身后道:“公子爷,你说少夫人是不是真中邪了?将军府那么好,她怎么不肯住?前些日子小的请了一位道长,就等公子爷一句吩咐。”

裴云徵抬头望向他:“你请道士做什么?”

“不是你答应夫人要寻一名道长为少夫人驱邪?木瞳是不是很能干,不用公子爷操心,我便办好了。”

裴云徵伸脚踹了他一下:“滚!”

裴云徵在门外敲了许久的门都不见院子里有动静便以为柳砚词不在家,他正要离去忽然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哈哈大笑声。

不用细想便知话本子里的那位女将军又打了胜仗。

“好哇!有怡情看话本子,没空搭理我。”

裴云徵回头望了望紧闭的木门,又眨着眼睛从门缝里偷看了一会儿,他将胖狗交给木瞳,自己一溜烟爬上了树。

柳砚词正靠在床上看书,她把那张小矮桌又放上了床,并且在上面堆满了零嘴,自从柳砚词做出了托书架,她那双空出来的手都用来抓零嘴了。

裴云徵蹲在树杈上,对着院内大喊:“死丫头,别装死,快给我开门。”

柳砚词抬眸看了一眼窗外,彼时裴云徵穿着一身青衫,里面是一件掺杂着银线的月牙白的衣裳,晃动间衣服微微泛着亮光,额间系了一条和青衫相称的抹额,耳边挂了一对青色的坠子,发带在高高束起的发丝间飘扬。

大幽男子以俊秀白皙、身段如流水般为美,而身为襄灵城内最俊美的男子,此刻站在摇曳的海棠花簇中犹如花枝乱颤间被青云缠绕的一抹流动的月光。

柳砚词只看了一眼,便又磕上了瓜子,眼睛重新移至那本话本子上。

她不是不想看到裴云徵,她单纯就是懒,从卧室到院子不过几步路的距离,走路是容易,但起身太难了,更何况她今日不想同人说话,一句话都不想说。

裴云徵锲而不舍地叫唤,柳砚词不理他,他便骂骂咧咧的晃着那棵海棠树,粉色的花雨簌簌掉落。

柳砚词心疼那棵树,便朝窗外说道:“我懒得起身,你自己翻墙进来吧。”

裴云徵提着新衣落入了院中,他拍了拍身上的花瓣,抱怨道:“你起身开个门会怎样?”

柳砚词:“会死。”

裴云徵将四面环顾了一番,这里是真破啊。

以前他趴在树上偷看的时候就已经觉得很寒酸,现在身处其中,更觉得寒酸。

他走进屋,想要寻一处地方坐下,却发现她房间里几乎没有地方放脚,他干脆在她床头坐下。

柳砚词身前的小矮桌上除了一些零嘴,还放了两个蝶,其中一个装瓜子,一个装瓜子皮,她将皮吐在碟子里,很自然地倒了一杯茶,自始至终没有抬头看裴云徵一眼。

裴云徵歪着头跟她看了一会儿话本子。

柳砚词将装着瓜子的小碟子往裴云徵那边移了移。

裴云徵抓了一把后,便一只手搭在柳砚词的肩膀上磕起瓜子来,牙齿轻轻一夹,瓜子仁就掉落在了舌尖上,他一边嚼瓜子仁一边说道:“说吧,怎么回事?干嘛要搬回这里住?”

柳砚词问道:“你娘没和你说?”

裴云徵捏了一下她的脸:“你少来,你岂会将这等小事放在心上,死丫头,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长住将军府?”

“嗯。”

柳砚词翻了翻书页,淡淡道。

裴云徵低头磕着瓜子,不知不觉四周的灯火已经渐渐熄灭,

“这屋四面都是洞,哪有家里好住?再说了,你就不想再跟我一起练武?我现在可比以前厉害多了。”

裴云徵平日里在外面桀骜惯了,在柳砚词面前倒很自然地低下头,说了好些好话。

柳砚词:“这里挺好的,你若是想要找我练武,你随时可以过来找我。”

裴云徵将她脸掰过来:“死丫头,我们现在是夫妻。”

裴云徵小时候就很喜欢捧着她的脸,还经常在她脸上捏捏,当然每回都会挨一顿打,鬼哭狼嚎地上蹿下跳一番之后又忘记了教训,第二日接着又捏捏。

柳砚词正背对着他看书呢,突然就被人将脸掰了过去。

常年握枪的缘故,裴云徵那双好看的手腹长满了茧子,脸被他双手捧住的时候感觉被刮了一下,不过不疼,还有些舒服,像是在挠痒痒。

柳砚词点点头:“我知道啊。”

“所以要住在一起。”

柳砚词惊讶道:“啊?你要搬过来跟我一起住?不会吧?”

这里什么都没有,巷子又窄又脏,他一度怀疑这里治安不好,刁民横生,更重要的是这小院实在太破了,虽说每个洞都安了窗,实在是像很敷衍的贴了几块狗皮膏药,他一睁眼便觉得辣眼睛。

裴云徵回道:“鬼才要住这里。”

“哦。”

柳砚词的脸被他两个手掌压得鼓起来,嘴巴水嘟嘟的,像条小鲤鱼。

烛火下裴云徵的眼睛亮亮的,皮肤晶莹剔透,他撒娇道:“好妹妹,你就跟我回去嘛。”

柳砚词拒绝:“我才不要去,我就喜欢住这里,你爱住不住,不住拉倒。”

裴云徵一变:“你是不是一定要这样?”

柳砚词点了点头。

裴云徵将手松开,正襟危坐道:“你是在故意逼我和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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