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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女朋友 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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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口胡诌的借口成了真,汽车刚刚驶入机场高速,零星的雨点便打上前挡玻璃。

他们似乎和雨有什么解不开的缘分。

“麻烦苏教授导个航。”崔言无名指压下雨刮器,他不太喜欢雨刮器自动档位,更习惯凡事掌握主动权。

苏含时在中控的液晶屏幕上摸索一阵,随着一声“导航开始”的声音,坐回副驾。

“美院的教职工宿舍?”崔言明知故问。

“嗯。”苏含时淡淡回应,“希望不要和崔先生住的地方背道而驰。”

跨线桥上,崔言打灯离开了主道,求同存异:“和文物修护机构的方向一致。”

言罢,崔言从中央扶手箱中取出一个工作牌:“这是给苏教授制作的临时工作证,可以通过文物修护机构的大门门禁和211小会议室。”

苏含时接过。

“会议室已经让人收拾过了,办公用品、投影设备、网络一应俱全,供苏教授和同学们在准备阶段使用。”崔言考虑周全,“等进入正式环节,再找其他工作间吧。”

苏含时正在心里盘算向学校打报告使用教室的事,假期里回学校办事是件让人头疼的事。

崔言的安排解决了场地问题,工作地点和需要修护的对象都在一栋大楼里,也方便研究,苏含时欣然接受。

他收起工作证,揣进了包里,“谢谢。”

“不客气。”崔言道:“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联系我,或者联系云霄。”

汽车开进市区,恰逢10点的晚班下班高峰,行驶的速度被拖慢。

苏含时不喜欢欠人情,无论是送自己回家的私事,还是索要画册、安排工作间的公事,“明天我就和同学们开始整理这次考察的资料,一定将成果赶在下次出差之前交给崔先生。”

“下次出差在一周以后,苏教授有得是时间。”崔言了解苏含时的能力,这次考察的信息量不大,用不着披星戴月、栉风沐雨。

“你们机构的上下班时间分别是多少?”但苏含时有自己的节奏。

“朝九晚五。加班最好不要超过晚上9点,9点后自动门禁会变成人工审核,保安大爷睡得早,有时候叫不醒,就得在办公室过夜。”

“这算不算是机构的福利?强行压缩加班时间?”苏含时道。

崔言提了提嘴角:“算是吧。”

接近目的地,崔言驶入校区,停在苏含时单元楼楼下,熄了火目送苏含时离开。

一梯两户南北通透的小高层灯火通明,约莫5分钟,原本漆黑的11楼亮起灯光。

苏含时靠近客厅的落地玻璃,合上了淡白色的纱帘。

崔言将座椅放倒,单手抚上太阳穴。考察过程中一路示好,几乎全被苏含时婉拒,好在还是送人回了家。

看来,在现实中上赶着负责这种事,路漫漫且修远。

所以,他改了主意,就让转换器在苏含时家再存放一些时日吧,有些搞不清楚的问题,也许要到末世里才能问个明白。

次日上午九点,苏含时挂上临时工作证,准时抵达211小会议室,和他一起的还有4名研究生。

第一次研讨会正值同事们最忙的时候,见过苏含时的人寥寥,但这次恰好和上班的人群碰个正着,加上苏含时还挂着单位的工作证,导致机构来了一位酷似混血美男同事的消息不胫而走。

女同事们换着花样去213、209号房间办事,其实都是去看隔壁的帅哥。

“老大,你总算回来了。”云霄知道崔言要回来上班,在来的路上买了杯咖啡,“你不在的时候,岑主任快把我逼疯了。”

“既然你没有英勇就义,那就是委曲求全了?”崔言埋头整理资料。

云霄咬咬牙,就这破薪水还值得我就义啊?老大,你是不是对这份职业有什么误解。

有人不敲门闯了进来。

“听说你回啦了?都不给自己放个假吗?不用这么拼吧?人生要及时行乐啊?”岑程一贯将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一顿输出不带喘气,瞄见桌上的咖啡,撕开饮口,喝了一口。

“哎,那是我买给我们老大的,岑主任要喝,自己买去。”云霄抗议,但气势越来越弱。

“云霄,你还想体验云霄飞车吗?”岑程是个笑面虎,借口带下属出去玩,逼着云霄这个恐高的人坐高空娱乐项目,上司逼问的方式还真是特别,“你说说,你明明叫云霄,怎么就害怕云霄飞车呢?”

云霄一个哆嗦,他现在听见岑程叫他的名字就应激。

“咖啡送你了,拿了东西就赶紧走,我没工夫搭理你。”崔言眼皮子都懒得抬,将两个冰箱贴连同咖啡一起塞进岑程手里。

“这什么?”岑程问。

“不是你让带礼物么?”崔言道。

岑程研究半晌,也许是没想到崔言真会给自己带礼物,“你把航空公司的赠品当做送我的礼啊?还有,这个颜色是什么鬼,怎么这么丑。”

这么丑?苏含时一定也是这么认为的吧?那末世里为什么要挑这个颜色的窗帘?

“嗯,丑,正好搭配你。”崔言在苏含时那里受的挫正好发在岑程身上。

岑程本就对催言的审美不报希望,他忽略了冰箱贴:“我们来聊一聊八卦吧。听说来了新同事。”

“什么新同事。”云霄插话。

“不知道了吧。”岑程神神秘秘,明明自己都是道听途说,“一个混血儿,长相标志,当然,比我还是差了点的。听说在211办公。”

211?新同事?

怪不得单位最近业绩下滑,大家都把精力花在这些无聊的事上了。

“那不是什么新同事,是我们项目的合作者,三岔美术学院的苏含时教授和他的研究生。”云霄被吊起的好奇心摔了个稀碎。

“他是上班时间来的吗?”还挺准时,崔言心道。

“嗯。”云霄点头。

“他就是苏含时?”这比来了新同事还让岑程感兴趣,他无视崔言的问题,“不说了,我去看看,争取早日结成联盟。”

来的有多突然,走的就有多意外。

放任这个口无遮拦的人和苏含时见面,是不明智的。

崔言交代云霄两句,寻着岑程的轨迹朝211小会议室去了。

拉着百叶窗的会议室外三三两两聚集了好些同事,发现岑程和崔言后做立即作鸟兽散。

隔着会议室的玻璃门,隐约能听见里面讨论的声音,岑程向“尾随”而来的崔言挤出挑衅的眼神后,叩了叩玻璃门。

岑程的字典里也许就没有“难为情”三个字,被准许进门后,他大方地介绍自己,并表明自己对苏含时的讨论相当感兴趣,希望加入他们。

“欢迎。”苏含时做了个请坐姿势。

“哦,对了。”岑程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我是两个人来的。”

说完,不顾会议室外负手而立人的意愿,强行将人拉了进来。

是崔言,苏含时轻微抽动嘴角,此时此景让他回忆起第一次见崔言的时候,对方也是这般闯入了自己的课堂。

投影仪上,正在放映苏含时在兹市石窟中记录的影像资料。他将以矿物燃料晕染出立体感和传统国画线条描绘的方法做了专题对比。

他信守承偌,在给同学们介绍姜声手绘画册的时候,如同介绍一位美术大家一样,介绍了对方的成就。

不仅在绘画专业上给予肯定,在默默无闻、数十年如一日坚守的精神上更给出了极高的评价。

“教授?”学生举手问:“兹市石窟内的佛造像几乎都是以男性为主,深邃的眼眸,络腮胡须,更具西域风情。而我们要修护的对象却是一尊风姿卓绝的东方女性形象,既然如此,我们还有必要对兹市的壁画进行剖析和研究吗?”

苏含时又何尝不知道两者之间的差异,但他依旧认为有研究的价值,至于为什么,他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但,他也想知道,做这样安排的人是如何考量的。

“嗯,是个问题。”苏含时故作为难,“我也很好奇,不如我们就请安排兹市考察的崔先生给大家来解惑吧?”

明明被cue的人是崔言,岑程却像是自己被点名,兴奋抢答:“崔先生可能是想公费旅游。”

岑程浮夸得很,引得研究生们发笑。

崔言站起来,缓步移向苏含时的方向,“这位同学说得很对,我们只需稍加观察便能发现两者存在着差异。那么我也问一个问题,这种差异是如何产生的?”

研究生们纷纷举手,不等崔言点名,已经道出了答案:这是佛像传入东土后与当地文化融合,逐渐本土化的结果。

崔言欣慰点头,他向苏含时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所谓名师出高徒。

“那他们是怎样融合与转变的?” 崔言继续追问。

对于背后深层次的原因,研究生们一知半解,稀稀拉拉的回答中偶尔夹杂着正确答案,但都只是冰山一角。

“我可以借用一下吗?”崔言拿起桌上的激光笔,征求物件持有者的同意。

“当然。”苏含时点头。

得到允许后,崔言打开,在投影仪投出的地图上指向兹市,然后自西向东缓慢平移。

他循循善诱:

“佛像从西面传入,在东面生根发芽、开花结果,我们能用目光丈量的是地图上的这一小段距离,但我们看不到的是历经千年走过这段距离背后的沉浮。”

“他们曾经被当权者奉为巩固政权的工具被推向高台,又被侵略者当做前进的障碍被推倒焚烧……”

“他们曾经身披异域的外衣,凶相威仪,被盲目崇拜,又被给予美好的愿望,展露微笑,长伴信徒左右…… ”

“如今曼妙的体态,平静的笑颜是他们过尽千帆,历经百态的超然与洒脱。我们只有弄清楚了他们的经历和变迁,才能明白佛造像以如今的姿态呈现在我们面前是多么难能可贵。”

“只有这样,我们在审视和修护佛像的时候看到的才不仅仅是一个物件或雕像,而是一整个历史的沉淀和缩影。他们不是一件“死物”,而是一尊“活佛”。”

他微笑道:“这样的话,你们有没有对自己的修护对象有一个全新的认识,有没有对自己的工作萌生新的敬畏?”

佛像如是,文物亦如是。

最后,崔言将枯燥的道理拉回艺术本身:“而这一点,正是决定我们是成为按部就班的普通工匠,还是富有创造力和想象力艺术家的关键。”

苏含时接过崔言还回来的激光笔,这个人的发言似乎比自己预想的答案更令人动容。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苏含时开始注视说话的人。

这个人脸颊轮廓分明,比起现下流行的细腻精致审美,更多了一份野性的刚劲,只是这副面容之前被偏见的标签遮挡,缓缓褪去后才还原了了他本来的样子。

他暗自庆幸,给了崔言发言的机会,让他得以重新认识这位合作伙伴。

“谢谢崔先生的解惑。”苏含时收敛起注视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引出一轮激烈的讨论。

岑程则有点泄气,“我怎么觉得云霄的情报有误?”

“什么?”崔言漫不经心。

“这位苏教授,也不像传言中那样排斥你,我感觉和他结成声讨你的同盟比较渺茫。”

“只能说明屈打成招要不得。”虽然崔言嘴上吐槽,但岑程的话至少印证了自己在苏含时这里的印象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苏含时的态度很重要,无他,只是关系着自己能否履行责任而已。

研究生的管理和本科生不同,他们接受知识的方式不拘泥于课堂。

接近中午,苏含时给同学们布置了作业,下午就各自学习。

“我们下午就不过来了,”苏含时站在会议室门口,向合作伙伴道别,“有什么事请电话联系。”

“好的。”崔言道:“我让单位的司机送你。”

“不用麻烦了,有人接我。”虽然拒绝崔言的好意似乎成为了苏含时的习惯,但这次却不同。

机构大门外,一位身着紧身背心加牛仔裤,带着个性头盔的年轻女子,正俯身一辆漆黑的机车上。

她身体前倾,双手扶住车把,正好将凹凸的线条和纤长的手臂展示地淋漓尽致,见苏含时从大厅出来,立即取下挂在后视镜上的头盔。

“这就是接苏教授的人?”崔言忽略了车上的美女,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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