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明书，今天方阿姨请我们家吃饭哦，别忘了。”
“好，妈妈，我现在出发。”
答应的时间还是到了，陆明书不情不愿，但还是准备出门，毕竟已经约定过，突然反悔也不好。
“要过来接你吗？”
“不用，很近，我走一会儿就到了，就在学校旁边。”
她一边按下了扬声器外放，把手机放在了桌子上，一边套着厚外套的袖子。
“好，那我也过去，等会儿见。”
“嗯，拜拜。”
秦栖装作不在意的模样，眼睛却看不进正翻开着的书的内容，悄悄地听着她们两人的对话。
感觉电话挂断后，她忍不住有些好奇，侧身有些犹豫地问道。
“你今天要出去吃吗？”
“对，但应该不会很久。”
她看了秦栖一眼，在她脸上寻找到了些许失落，不禁走近。
对她温柔地一笑，看着那蓬松的三色发丝，伸出手安抚地摸了摸。
舒适的柔顺触感，让她的心变得软软的。
“想和我一起吃饭吗？”
好近……
秦栖从陆明书的眼神中，感受到了蕴含着的温柔与宠溺，感觉自己像珍宝般被珍视着。
有些滚烫，她被其中的感情烫得羞赧。
微微低头，但被抚摸地很舒服，绷着脸有些严肃地模样，却蹭了蹭她的手。
“有一点点……”
陆明书看着她冷冰冰的表情，却开始变红的耳尖，躲闪的视线。
突然有点心痒，如被羽毛划过般，她忍不住抱紧了柔软的身躯。
贴近的身体带来了清浅的香水味，盖住了她本身的气味，令秦栖感到有些可惜。
但也很好闻，她凑到脖颈边，偷偷吸了几口。
感受着温暖的体温，抱上来的人亲了亲她的脸颊，看她突然睁大的眼睛，和因此有些变化的表情。
忍不住弯了嘴角，轻轻刮了刮她的鼻梁。
“给你带小甜品。”
听到轻柔的嗓音，秦栖抿了抿嘴，过了会儿还是开口。
“那要早点回来哦。”
“我会等你。”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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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气离开，伴随着极轻的关门声，秦栖才敢抬头，悄悄松了一口气。
看着镜子里红着耳朵的自己，放下了按在脸颊上刚刚被亲的位置的手。
有一个浅浅的口红印，她愣了愣，猫耳朵都露了出来，兴奋地竖立着。
她捂住了冒出的耳朵，对着镜子里映照的，这对毛茸茸说话。
“不争气！”
口不对心，心里却感觉甜蜜。
忍不住心跳加速，转动着脑袋，看着变换着角度的痕迹。
有些害羞但是很开心，嘴角也扬起了弧度。
没等脸和耳朵上的热度降下，就拿起手机对准脸颊拍了一张，发给了顾晚。
【看！】
欣赏了一会儿，却又突然想到陆明书今天化了妆，是不是要见什么重要的人。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她，她最终还是站起身，拿起了羽绒服。
没有陆明书的寝室很无聊，她想跟过去看看，但那样是不是不太好，尾随别人，像个变态。
算了，陆明书说她是，那她就有一点吧。
她就送一下她，等陆明书上了车或进地铁站，她就回寝室。
很快地说服了自己，便恋恋不舍地抹去了脸颊上的口红印，赶紧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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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敏的鼻子，追随着还没有完全消散的香气，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害怕被发现，她只敢远远观察着那个背影，假装无事发生地，走几步找个掩体。
手机突然来了消息，是顾晚。
【陆明书亲的？你们最近进度如何？】
她正全神贯注地忙着，没有时间和她长聊，抽出时间给她打字。
【嘘，我正在跟着她，有空再跟你说。】
没想到顾晚却因此来了劲，忍不住发了条长信息，让秦栖只能双线工作。
【你在跟踪她啊，这个我熟！你得跟紧点，这样才能看清楚，近一点才能找到最佳欣赏视角。】
最佳欣赏视角？？这不能叫跟踪了吧，这肯定会被发现啊。
她熄了屏，不再看顾晚传递她的大胆经验，却还是有些被影响，忍不住跟近了一些。
可发现陆明书突然回头，她赶紧藏进了掩体里，心怦怦跳。
幸好她继续往前走，应该没发现。
差点被顾晚误导了，她深呼吸过了会儿才跟上。
可跟了一会儿都不见她上车，也没有走向地铁站的方向，秦栖感觉有些奇怪。
正思考之时，便见那身影转身进了一家店。
是吃饭的地方吗？她正想掉头回去，可是又想着再看一眼，便也向前走去。
但也不跟进门了，透过玻璃往里看了一眼没看到她，便抬头望了望店名。
却正好瞟到陆明书走到了二楼玻璃内，坐到了一名男人的对面，对他笑了笑。
她不可置信地盯着那熟悉的人很久，面色都变得有些阴沉，又恢复了紧绷着的冷冰冰的状态。
眉头无意识地皱了起来，巨大的失望感，让她一时间忘记了离开。
只是一直呆滞地望着，感觉呼吸都停止了。
“你好女士，有预约吗？”
“没有，不好意思。”
她回过神来，心口都开始发疼，她是被陆明书背叛了吗？
但是陆明书只是偶尔会亲她，和她亲密接触，但是并没有对此说什么，也没有和她告白。
她们也确实没有确定关系。
所以现在是什么？她一边和自己暧昧，却转头和男人约会？
那这几次吻到底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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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寝室，大脑空白一片，伴随着眩晕感，让她迷茫又痛苦。
鼻尖一直很酸涩，可她却倔强地，努力忍着不哭。
无助地撑住发晕的头，点开那张照片。
照片里的她顶着毛茸茸的耳朵，手指指着脸颊上的口红印。
脸有些红，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镜头笑得很开心。
她立马按下了关机键，不敢再看，她现在根本承受不了，也理解不了当时的情绪。
有点刺眼。
放下手机，让屏幕朝上，闭上眼睛捂着脸，指尖都开始发冷。
陆明书和那个讨厌的陌生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们面对面坐着，看起来年龄也和她们差不多，不可能是她的父亲。
她眼里忍不住泛起水雾，深吸气，抿着唇咬住发颤的唇瓣。
剧烈的不安感令她难受，心脏仿佛被揪紧，让她有些难以呼吸。
本能地走到陆明书的衣柜前，拿了一件她的外套穿上，被喜爱的气味包裹，才缓和了许多。
反正陆明书同意了的，可以穿她的。
不想管那么多了，陆明书是坏人类。
她趴在桌子上，把脑袋埋入手肘间，闻着她的味道，越闻却越觉得心酸。
不行，不能哭，会把她的衣服弄湿。
大脑很混乱，涌进了很多乱思绪和情绪，在里面放肆地互殴。
说不定是什么亲戚呢？陆明书肯定会好好和她解释的，自己得相信她。
对，不能这么随便胡思乱想，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陆明书那么好，不可能是那种多情花心的人类，她那么温柔，那么体贴。
那么让她着迷。
自己那么喜欢她，所以她绝对不可以，在让自己敞开心扉后，却又不要了。
那她肯定接受不了的。
手机突然来了信息，她赶紧抓起来解锁查看。
是陆明书发来的，她着急地点开，却恍若遭受了晴天霹雳。
【抱歉，可能得晚点回来了。】
心情沉甸甸的，她变得无措，抓紧了身上的带着她味道的外套。
往聊天框内打着字，打下“坐你对面的那个男人是谁？”
可打完后又删掉，那样陆明书就知道自己尾随她了，肯定会被她讨厌吧。
而且她又有什么立场问呢？万一那个男人是陆明书男朋友怎么办？
陆明书一次都没有说过喜欢她，一次都没有说，想让自己成为她的女朋友。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她点了很多次手机屏幕，却再也没有陆明书的消息。
外套上的气味也变淡了，她将鼻尖埋入，抱紧自己，感觉好像在被她拥抱。
她觉得有点累了，眼皮变得沉重，她也不想再抬起来，睁开眼也见不到陆明书。
时间太难熬了，干脆快睡吧，睡醒就能见到她了。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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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栖，秦栖。”
听到耳边轻柔的呼唤声，她缓缓睁开了眼，看到眼前的女人，她慢慢变得清醒。
揉了揉有点发胀的眼睛，她没有看错，真的见到了。
“陆明书，你回来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刚睡醒，她少见地遵从着内心，身体诚实地抱上了她。
温柔的，香香的，温暖的，令她舒适与安心的。
果然是她。
“一直在等我吗？都睡着了。”
她看秦栖还没有换上睡衣，也没上床，就趴在桌上埋着头睡觉。
露出的眉头却还皱着，应该睡得不好，便叫醒了她。
幸好寝室的空调还开着，不会着凉，可秦栖怎么还穿着外套？
她疑惑地定睛一看，却眨眨眼，愣在了原地。
这不是她的衣服吗？
“香喷喷的。”
刚想问出口却被打断，她被抱着不放。
衣服上气味都很淡了，正好出现了更浓的，秦栖才不会放手。
出门喷的香水应该已经散了啊，她闻了闻自己，没闻到什么香的。
感受到腰间收紧的力度，是秦栖的手臂，蹭着有点痒。
热度攀上了她的脸，但却不推开，任由她这么抱着自己。
“秦栖，你……醒了吗？”
意识慢慢回笼，秦栖有些发懵，抬头和她对视。
看着陆明书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又看着自己的手臂，脸瞬间变得通红。
“我我……我没醒！”
不想承认，也没眼看，只是一味地把脑袋埋进她的身体，不想被看见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