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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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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个小插曲,两人见了面又互相不认识,只是礼貌说了几句。张漫自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就把纸递给她转身走了。

可惜当时脑子太迷糊,只记得那人美到让她失语,忘了具体长什么样,她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失望。

林然和张漫自手机联系,两人在公交站汇合。她很兴奋,没太看出对方有些红肿的眼,一路上滔滔不绝讲着。

可能是说累了,张漫自听到她突然没了声,转头看过去的时候就见林然在刷手机。

片刻后传来林然阴森森的一句:“沃日!”

同时张漫自的面前出现了一张手机照片。

上面的两人分明是她和那位女士。

.

江晴几乎要把手机上的图怼傅雪因脸上,她这辈子就没想过绯闻这种事情居然会和那张性冷淡脸挂钩,震惊到单嘴机关枪式输出:

“傅雪因!我的大小姐啊!这就是你和我说的去给新歌实地取景啊?我看是给狗仔取景……”

傅雪因在江晴还没失去完全理智,尚且知道敲门时将手上的照片放了起来。

她站在窗户边,低头看向江晴,一脸无辜地好像今天上午偷偷去博物馆的不是她。

傅雪因有一米七几,江晴只能抬头看她,还没开始“找事”就输掉了气势,她有些气急败坏。

“你……你给我坐下!”

江晴气急败坏的时候还不忘夸奖自己,她第无数次觉得自己看人的眼光真准,当时第一眼见到傅雪因就觉得对方是当明星的料。

今天没什么别的事,傅雪因回到别墅就卸了妆,刚染的金发衬得她原本偏冷的肤色有了些活泼的痕迹,天生的狗狗眼让这个名副其实的“惹祸精”无论什么时候都显得无辜。

江晴在心里叹了口气:起码不像刚刚见面时那样看着让人疏离了,也好。

她对傅雪因邪恶地笑了一下:“等着和我一起熬夜准备公关吧。”

“……”

.

原来刚刚见到的人是傅雪因,她后知后觉感到有些紧张……不对,更多的是兴奋。

虽说没被拍到正脸,张漫自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估计是那边还没来得及处理,网上就已经有点要传开的架势。

她没什么所谓,想着反正明星工作室那边会公关,就算不解释张漫自也没太在意——她都拿自己真名当网名在互联网“裸.奔”了。

“咳咳,”张漫自撇了一下头,“对不起呛到了。”

她和林然大致讲了一下事情经过,因为受不了林然羡慕到要射出激光的眼睛,假装晕车闭眼。

公交车颠簸着穿过两边稀稀落落栽着树的大路,车上的人声都被卷入的暖风摇晃着带出重影,别人听不真切也毫不关心,各自有各自的柴米油盐要打算,年纪越大的人越乐在其中。

不知道什么品种的鸟儿对着天空想要啄下那颗光球,电线杆和树枝交替着挡住太阳光。张漫自轻靠着窗玻璃,隔着层眼皮只能看到眼前冷色和暖色没有固定频率地轮换,她很难不注意到行将落下的红日。

被翻起的耳边碎发轻挠着她的鼻尖,痒痒的,又有些暖,她不自觉笑着把五官凑在一起。

“噗——”

张漫自闭着眼突然笑了出来,她想到刚刚看到的说自己是傅雪因地下女友的推文。

这才过了几个小时,能写出这样一篇离谱的文章,她发出来之前不得自己先笑个一小时?

“怎么这么高兴?”一边的林然晃过神来,见张漫自闭着眼已经抿嘴笑了五分钟。

是高兴吗?漫自有些心虚,继续闭眼装死万事大吉。

“哈哈哈,有吗……”

“你已经对着空气笑了将近十分钟了。”林然小声嘀咕了一句,继续看手机去了。

公交车行驶得比来得时候快,张漫自还没从遇见大歌星那件事缓回来,从来没想过要在互联网露脸的她自己都对自己莫名其妙的开心搞不懂。

像个傻子。

张漫自一号说。

像个快乐的傻子。

张漫自二号把一号赶走。

张漫自摇了摇头别说了骂的都是我,她努力想其他事分神,不一会儿又把自己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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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邻柯熬夜提前当着社畜感受生存,一转头就见张漫自容光焕发回到宿舍,然后笑着提交完表格,就洗漱好上床准备睡觉了。

“林然,你带漫自去干嘛了?变傻子计划?她居然不赶ddl了?!”

“没什么,就是她见到我偶像了。”

“哦哦偶像啊……啊??你的?你偶像把她弄傻了?”

林然拿起今晚的ddl笑了一下:“我俩提前写完了,没写的只有你一个哟。”

夏邻柯:“……”

她在心里大喊了一句两个叛徒。

再然后就转身欲哭无泪补作业去了,毕竟她还有个学生会里要熬夜写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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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起的古琴声吓到了窗边的鸟,惊得它扑腾几次翅膀如临大敌一般灵活地撞上了小公主紧闭的木窗子。张漫自才闭眼睡觉半小时,她知道自己又在梦里被吵醒了……

数不请是第几次,先是琵琶现在又是古筝,妃子们练习的方向就像是张漫自在小说软件上看的热门榜单上的书。

随便点来说就是乱七八糟,风向都不确定。

不过也算有意思,总不至于某一类型听到枯燥。

连续几天做这样的清醒梦,张漫自很熟练地完成一个优秀的摄像头应尽的职责,然后在心里琢磨这又是哪位妃子开始催命。

运气好了皇上经过的时候听见一两声,心情一美随随便便升个什么鸟妃什么花嫔的,运气不好的,指不定在偏殿换着弹了几十把乐器也难出头。

但每次弹的不像是琴弦,更像是她脑袋里的筋。

张漫自大概是这里面最想让她们出名的人之一了。

说着还有点奇葩,张漫自不觉得自己梦到的是真的,但也当成连载故事看着,这还是她第一次失去吃瓜的耐心,大脑想离开偏殿。

起码能救个脑命,多活一天是一天,也算是她尽了作为脑子容器的职责。

似乎是画面还没加载出来,乌斯的声音先出现。

“公主小小年纪,倒像个吃斋念佛的。”

符净年龄渐长,反倒笑得时候变少了,秦月归越来越不放心,总觉得在看不见的地方有宫女欺负她,让乌斯来接替原来宫女的职位,照顾符净的饮食起居。

再者乌斯和她们关系匪浅,有话可说,也不至于让女儿在宫中太过寂寞。

她其实也有私心,总想多见乌斯一些时间。

张漫自大脑自动接收到似乎是前些日子两人的谈话,隔着屏风,声音有些模糊,但也能听清内容。她在内心评了个一级甲等,继续专心听着。

梦里的视角随时变化没有规律,她自己都不知道切换成谁的视角,张漫自低头发现自己悬着空,才发现自己现在是个蚊子。

“……”

也是cos上非人物种了。

做梦应该体面。

“那你呢?万一我照顾阿净的时候,这边下人不仔细伤着你,我如何能支撑下去?”

“好姐姐,你每天带阿净来见我几次,我不就能常常见到你了吗?”

萨蓝知道乌斯向来受不了她的细声软语,她也想对自己好点,但让符净生在皇家,生来就被关在笼子里,她总觉得欠女儿太多自由。

但她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对乌斯藏不住事。

“乌斯姐,我想我们在祁蒙的家了。有时间多和阿净说说我们在草原的事吧,让她有个对自由的渴望,别把自己困住,以为现在的生活就是自由。”

她的眼神都溺出落寞。

乌斯嘴上说着“是”,心里的想法自己却越来越无法理解。

那你呢?我见过你沉溺于自由的样子,你甘心被锁在这四角屋檐下吗?

你是大将军啊,祁蒙最骄傲的公主。

她想着还有点生闷气,想了想又觉得没什么理由,只能安慰自己好好睡下。

有时候夜半三更,蝉叫声扰得她睡不着的时候,一些平时压抑着的想法便趁机冒出头来,一个一个,带着乌斯本来平稳的呼吸升到喜悦的阈值点,又因为更加吵闹的蝉声让她醒来发现希望落空。

要带她离开,她不切实际想着。

直到秦月归被确认为喜脉,她们平静的生活就开始出现裂痕。

当天乌斯还看着她照例教公主枪法,这孩子聪明,一点就通,到现在已经练得有了几分萨蓝小时候的样子。

她好像又听到萨蓝对她撒娇,求她偷偷给自己放点水,两人一起去早市买点好吃好玩的。起码那时两人还能自在地用祁蒙语谈天,不用像现在一样在旁人面前用异国的口吻演戏,操守着什么繁琐的等级尊卑。

如果不是有时来到偏殿的皇上,乌斯真觉得一切都和以前一样。

不知道是谁的记忆一闪而过,张漫自只来得及看清楚几匹马和一片草原,场景又切换了。

“差不多到太医来看身体的日子了。”

乌斯走过去拿准备好的手帕给秦月归擦着汗,这里暂时没外人,小符净也有模有样非要学着踮起脚给她擦汗。

乌斯假愠道:“小公主,这可不合乎前几日交给您的礼数。”

说完自己没忍住笑了,“骗你的,不过真棒,马上就不热了呢。”

符净抬起头骄傲地“哼”了一声,“也不看看我母后是谁?”

“那是自然,我们祁蒙的大公主可是能文能武……”院子的门发出吱呀一声响,乌斯收住笑容,微微低下头,两手相叠交于腹前,“有人来了。”

虽说能避开所有用人学习的时间不多,三人也早就习惯这样的生活,秦月归拿出旁人眼中得体的笑,端坐笔直假装监督符净刺绣。

乌斯在脚步声接近的时候轻轻将锁打开,听到两声敲门声后过了些许才拉开院子的一扇门,她对来禀报的宫女轻轻一点头,探头确认来人便将另一扇门打开,“请林太医进来吧。”

在暗地看了许久,但脑子实在清醒的某摄像头终于等到符净把视线从刺了一个多月的那几根线上移开,看到太医的一瞬间张漫自觉得自己被班味腌足了。

这就是活人微死吗?下一瞬间她就能理解了,让她背个几十年的书然后天天轮番给各位性格各异样貌不同的妃子检查,还要天天提防着脑袋,估计张漫自也得疯。

她亲眼见到太医的眼睛从堪堪睁着到突然睁大,诈尸一样,她在心里撇了撇嘴。

“娘娘!娘娘您有喜啦!看这脉象,似乎还是个小皇子呢!”

张漫自只恨自己现在不能控制眼睛,没办法和这地中海的眼珠子拼个你圆还是我圆。

她控制不了自己做清醒梦,就干脆把这些当做连续剧来看,留意着当场人的反应,然后开始头脑风暴——虽然说某种意义上更像是BUG贼多的历史同人文。现场的人反应还挺有意思,那个太医身后的小宫女演技实在是差,估计回去就会把这则坏消息告诉自己家主子。

林太医……看着挺单纯一人,但经手的堕胎药啊毒酒之类的估计也不少,都干了几十年了还能稳在这个位置,班味儿浓得快溢出来了还演得这么傻黑甜。

可惜现在处在女孩的视角,看不到符净的表情,但这么一看宫里可以信任的人确实真的少。

她等到小符净抬头,望向秦月归疲惫的容色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愣神。只是个梦而已,张漫自却好像现实当中难过到极点一样手心发酸,像不小心打翻了一瓶陈醋,玻璃渣子带着几滴酸涩割开虎口处的表皮,她好像手抖了几下,随即发觉到符净将远离母后一侧的手握紧。

她是知道秦月归一直在吃药的。

她厌恶却又无法离开这样的生活。

为了多偷来些安稳日子,她一直尽量避免在后宫出头,但此刻,药物的副作用伴随着心理上的恶心还是让她喘不过气来。她以虚弱为由随便笑了笑,看着太医和一众宫女满面喜色地离开了。

同样恍惚的还有站在一旁的乌斯。

没有人不欢迎这个孩子的到来,可这偏偏是个皇子。

其余几位皇子目前没有能力太出众的,这个皇子的出现给了皇帝重新试着培养一个优秀继承人的机会。

可惜概率这种东西谁也说不准。

第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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