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钱箴和周书在一起后,两人就约定了任何节日都在一起过,一开始周书是不同意的,因为自己的工作性质是经常出差,如果要一起过,那么就需要协调双方的时间。
钱箴却说距离不是问题,他都能办到。只是需要周书抽出时间来见他。
明天是中国传统的元宵节,周书正赶上去外地参加展览会,钱箴被家人要求在老家团聚。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是第一次钱箴没有主动说要跟着钱箴去出差。
深夜,周书在衣帽间收拾出差要带的行李。钱箴没有任何要帮忙的意思,甚至连行李箱不小心掉到地上,发出的巨大声响,都没有任何吸引钱箴过来看看的想法。
周书疑惑“这人今天怎么了,难道我不主动要求他,他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了。”
周书自顾自收拾起来,他心想要是在他拉行李箱拉链之前钱箴来帮忙或者和他搭话的话,他就考虑晚一天去展会报道。毕竟展会开好几天,不差那一天。
不过结果并不如他想象的那么好,等拉完行李箱的拉链,他发现卧室灯灭了。
不帮忙就算了,这就睡了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周书强忍心中怒火,“啪”地将衣帽间灯关掉。
摸黑走到卧室,他觉得钱箴睡了,那就不要打扰他。
钱箴躺在床中央一动不动,周书刻意地睡在床的边缘。像是一丝一毫都不想触碰到钱箴,他还把枕头往床边放,脸也朝着没有钱箴的那一头。
什么意思啊,真的不和我一起去吗。之前都会求我别走或者和我一起去的,这次怎么不问。周书还是觉得很奇怪。
难道时间久了就不爱了吗,想着想着,周书竟然觉得枕头有点湿,原来不是枕头湿,而是眼睛竟然有泪,他哭了。
本来两人见得就少,这下连象征团圆的元宵节都见不了了,真可惜。
周书伸出一只手打算拿取床头柜上的纸巾,被一只手阻止了。
因为他的眼泪被某人的袖子擦干了。“怎么还哭了,这么生气。”某人还理直气壮地质问起来。
黑暗中,周书看不到钱箴眼中的笑意,还以为对方是想吵架。
他也渐渐愤怒了起来,像是积攒了很多不满似的,想开口说却被情绪争了先,“你太过分了……”竟是一句抱怨也说不出,身体在不断颤抖。
“是我过分,是我不好,你别哭,我错了。好书书,你别哭了。” 钱箴就像个擦眼泪的机器,他从床头柜上拿过纸巾,一遍遍地擦拭着周书未干的脸。和机器不同的是,他有感情。
“真的错了,别哭了。好不好。”见周书身体没有那么大的反应,他又将周书搂到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你准备了什么元宵节礼物吗,想知道的话,我等下抱你的时候,你的手要反抱我哦。”
周书没有说同意与否,钱箴还是自言自语“我现在要抱了哦,请周书同学做好反抱的准备。”
“3……2……1”倒计时结束,钱箴加重了那个拥抱,他在等周书的回应。
周书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周书同学还想不想要礼物,想不想啊。”钱箴见周书不为所动,又开始使用亲亲攻击。
他朝周书的左脸亲去,周书往另一个方向闪躲。他又故意说“那我亲右脸了。”
周书听到,赶紧往右边躲,他以为闹剧会结束,但是下一秒“吧唧”一声。
周书亲到了钱箴,这个坏蛋故意在左边等他过来。
“老婆,你主动亲我,是不是代表原谅我了。”钱箴边说边反亲回去。
周书想反抗,下一秒就被钱箴按着动不了。不知道亲了多久,钱箴终于放开了他。
周书大有就算亲了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的架势,还是往床侧躺去。
钱箴这才意识到老婆不好哄。只能如实相告“其实我买好元宵节的机票了,明天我们一起去外地过节会好不好。真的好想你啊老婆,我明天想和你待在一起。”
钱箴把房间的灯打开,不知道从哪变出了机票,时间是2025年2月12日,也就是明天。
钱箴观察周书的表情,发现周书竟然在笑。这是破涕而笑?
“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打算,那怎么不早说。”周书抱怨道,并用手拍了拍钱箴的背,力气不小的那种。
“想给你个惊喜的,没想到弄巧成拙。真的不好意思,下次再也不会了。”
“不会什么?”周书再次发问。
“不……会……骗……你。”钱箴看着周书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周书这才凑到钱箴身边,主动亲了钱箴一口。
“其实刚才我在拉行李箱拉链的时候在想,你要是在我拉拉链的时候出现,我也给你一个惊喜。”周书故意引起钱箴的注意。
“可惜,某人没有出现啊。”说完故意装作钱箴错过什么似的,还边感叹边叹气。
“不早说,早知道该早点出去的。”钱箴后悔万分,老婆给的惊喜是最大的,不该沉浸在自己世界里。
“可以透露是什么惊喜吗,我之后可以做别的换取吗?”眼中满是渴望。
周书把枕头放在一边,朝钱箴的枕头靠去。钱箴也往旁边移了移。
刚躺好,周书就忘本“当然不行,我已经拉好行李箱拉链了,过时不候。”
“如果我说我知道呢。”钱箴的手揉摸着周书的脸,很是深情。他将周书的手举过头顶,两人十指紧握。
两人又开始亲吻,不一会床开始不规则晃动。两人一夜无眠。
卧室一地凌乱的衣服,床头柜上有好几团用过的纸巾,床上的两人正紧抱着对方。
周书是最早醒的,昨晚太累了,但是今天要赶飞机还是得早起,他快速收拾好钱箴的行李,打算准备好两人的早餐,再进卧室叫醒钱箴。
收拾好一切,周书走到钱箴身边,坐在床边。“钱少,起床了,再不起床,我一个人去坐飞机了哦。”
床上的人像是就在等周书进来似的,他不怀好意地扬起手上白色的透明瓶子,“你骗我?”
周书心想还是被发现了,早知道丢地上了。
“什么意思,这个怎么了。我不懂。”周书表演无辜那是相当拿手 。
“你昨天明明没有哭,眼泪不够,眼药水来凑是不是。你就是没有哭 。”
“真哭了,谁让你不开灯。“周书自认为钱箴不会无耻地在家里装监控。
“你是不是笃定我在家没有装监控。”钱箴不会真在家装了该死监控吧。
“??你装了?”周书非常震惊,这在钱箴看来等于是周书自己主动落网了一般。
“非常明确地告诉你,没有。但是你现在哭我看看,我看看你的眼泪和昨天的有没有区别。”
“现在让我哭我哭不出来。”周书挣扎道。
“哦,是吗”钱箴不信地拉过周书,将他压在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