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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引火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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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怀宁扯来衣袍,想要遮羞,可亓官渊大手一扬,竟将他最后的遮羞布也给扯开了,叫他无地自容,羞愤落泪,矜贵优雅的仪态也在顷刻间全没了,他此刻就像是楚馆里的小倌,没有一丝尊严可言。

亓官渊觉得这样做还不够,他把手伸过去,握住玉箫的另一端,这质地温润的玉箫在他手中犹如一把利剑,刺得温怀宁生疼生疼。

亓官渊只是握住玉箫,并未动,他眼底带着怒气,低声吼道:“殿下当真不想看到我吗?”

亓官渊发怒时,五官并不会变得狰狞,反而能把他那副好皮囊发挥到极致,愈发生动且俊美逼人,但没人会注意到他的容貌,因为那些人只知道自己马上要死了,所以看到亓官渊发怒时,他们只有无尽的恐惧。

温怀宁就像是被握住了命门,脸上也露出些许恐惧,但更多的还是羞愤,他小幅度颤栗着,强行摆出上位者的姿态命令道:“本宫……命你撒手!”

亓官渊握着玉箫的那只手,筋骨暴凸,若不是这玉坚硬,怕是早就被捏碎了,他冷声道:“一支玉箫也想跟我抢,我不许!”

话音刚落,亓官渊就将那支玉箫给拿走了,清液随之淌出,混着少许血丝,滴落在被褥上。

玉箫上也沾上了清液,色泽清亮,在烛火的映照下泛着诱人的水光,亓官渊将玉箫拿在手上缓缓把玩,“殿下之前将玉箫赏给我,我没要,我现在还能把这玉箫要回去吗?”

“你………”温怀宁眼尾泛红,眼中泪花闪烁,就像四月里的海棠花,可人极了,哪怕他在生气,也极好看。

“我不会乐器,但这是殿下用过之物,我定会好好珍惜,每日吹一吹,总有一天能吹得跟殿下一样好,殿下你说是不是这个理。”这支玉箫在亓官渊眼里仿佛是极其可恨的情敌,他恨不得当场把这支玉箫给捏碎,哪有想要吹的意思,那些话不过就是想故意臊太子而已。

温怀宁伸手去抢,想要夺回,亓官渊侧身躲过。

温怀宁被臊得慌,眼红了脸也红了,“亓官渊,还给我。”

“这是殿下赏赐给我的,怎能要回去,之前就觉得殿下这玉箫的音色好,今日让我也试一试。”亓官渊一点都不嫌弃,直接把嘴唇覆了过去,玉箫上的清液全沾到他嘴唇上了,他毫不在意,并试着吹了几个音符。

温怀宁扑过去,夺过玉箫,狠狠摔在地上,而后揪着亓官渊的衣襟,把人拉到面前,用袖子在他唇上使劲擦拭,将沾到的清液全部拭掉。

亓官渊扼住太子的手腕,将太子揽入怀中,“那玉箫哪一点比我好,我也一样能让殿下快活,殿下何必用那死物。”

温怀宁脸上还挂着泪,说话都少了几分气势,“住嘴。”

亓官渊压下眉头,道:“殿下嫌我是宦官?”

温怀宁把脸撇开,不想言语。

亓官渊凑上去,一点点吻掉太子脸上的泪,声音放轻道:“你知道我有多恨宦官这层身份吗,就因为我是宦官,所以我低人一等,哪怕我位高权重,那些人依然看不起我,殿下,我就连碰你一下,都像是在玷污你亵渎你,我把你弄脏了,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恶心,呵,没关系,那些瞧不起我的人总有一天会臣服在我脚下,我也总有一天能配得上殿下。”

亓官渊这番肺腑之言,让温怀宁有些动容,他把脸转过去,面向亓官渊说:“我从未觉得你低人一等。”

亓官渊问:“那殿下为何宁愿用玉箫,也不用我。”

“你……”温怀宁再度甩开脸,羞涩道:“别再说了。”

“殿下不想让我碰,那我便不碰,但殿下也不能让别人碰,这个世间没有任何人配碰你,哪怕是物件也不行。”亓官渊此言霸道极了,就跟宣誓占有权没区别。

“我没你想的那么淫/荡。”温怀宁一心想要为太傅报仇,哪有心思想那些事,今日完全是个例外。

温怀宁略微思索,察觉到了异常,道:“那汤有问题。”

亓官渊顿时黑了脸,“殿下稍等。”

一炷香的时间后,亓官渊回来了,他方才去审问了汐儿,汐儿把事情都交代了,那大补汤里全是壮/阳之物,难怪太子喝完后会做出那些事。

亓官渊把真相告知太子,太子听后红着脸道:“这事我要你烂在肚里,往后不许再提起。”

“是。”亓官渊抬起头,见太子脸色还很红润,便道:“殿下若是觉得不适,我可以帮您。”

“不必,我很好。”温怀宁拢了拢身上的衣物,“那汤是汐儿给你准备的,你若是喝了,汐儿去你房里伺候,你会如何?”

亓官渊不假思索道:“来寻殿下。”

“寻我做什么?”温怀宁以为亓官渊想要霸王硬上弓。

但亓官渊却说:“看到殿下我就心静了。”

温怀宁疑惑:“你不应该……咳……更加难以自持吗?”

“殿下以为我对您只有肉/欲吗?”亓官渊摇了摇头,随后真诚道:“只要能远远看殿下一眼,我便心满意足了。”

温怀宁惊愕之余,还有些悸动,亓官渊跟他想象的很不一样。

见殿下一脸不可置信,亓官渊自嘲一笑:“三年前,皇帝摔下舞雩台,司里所有人都挨了板子,我挨得最多,挨完板子回到宫里时,我就想直接把皇帝给杀了,一命换一命,为我父亲复仇,可就在回宫路中,我碰到了殿下,殿下坐在轿中未露面,我只听到了你的声音,很好听,我就想活着见你一面,便放弃了行刺,转眼到了祈雨那日,我看到你在舞雩台上起舞,就像神祇降世,之后我都会偷偷去看你,我想要你一直端坐神龛,高高在上,没想过要玷污你……”

三年前亓官渊确实没想过玷污太子,但孟冠清总在他耳边教唆,让他有了别的心思,所以他现在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纯粹了,上面那些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讽刺。

亓官渊紧接着坦白道:“但三年后的今日……我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温怀宁知道亓官渊的心思,因为亓官渊眼里的渴望都溢出来了,他又不是傻子,怎会看不出来,他本以为亓官渊对他只有欲/望,没想到亓官渊心中那般虔诚,真把他当神祇对待,让他很是意外。

亓官渊把自己的心思都说出来后,如释重负般,长出了一口气,随后他撩起袍摆跪下,额头点地,“我知道殿下嫌弃我是宦官,往后……我不会再弄脏您了。”

“殿下保重。”不等太子搭话,亓官渊便起身走了。

温怀宁看着亓官渊那决然的背影,登时如鲠在喉,心里又酸又涩。

亓官渊说走就走,连夜去了南昌府。

温怀宁留在府上,像是在独守空房,喜乐送来的早膳他一口没吃。

喜乐端着一口没动的早膳从屋内出来,跟安和抱怨说:“督公一走,殿下就精神不济了,早膳一口没吃,若是饿坏了身子该如何是好。”

“我去叫杨先生来。”安和转头去把杨元亨给请了过来。

杨元亨听完安和的描述后,想到了四个字,欲情故纵。

杨元亨走进屋内,见太子立在窗边黯然神伤的模样,他就知道完了,陷进去了。

杨元亨走到太子身后,轻声问:“殿下有心事?”

温怀宁望着窗外的假山问:“先生,你觉得亓官渊其人如何?”

杨元亨说:“城府深,有野心,但所图太大,最后定会引火烧身,殿下最好远离。”

“他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殿下信吗?”

“信!”

“殿下万万不可轻信啊,就算他现在对您是一片真心,但人心难测,他不可能一直都忠于您,他在宫中忍辱负重那么多年,绝不仅仅是为了复仇,他野心勃勃,若不早些防范,殿下将来极有可能成为他向上爬的垫脚石,殿下您若是真信了他,可就中了他的计了。”

温怀宁猛然转身问:“向上爬?在我之上的是什么?”

杨元亨快速答:“皇位,殿下,他要的就是皇位!”

“皇位谁不想要,福如海那个老宦官都曾幻想过,更何况亓官渊。”温怀宁早就知道亓官渊的野心了。

杨元亨说:“殿下既然已经知道了,还请趁早防范。”

温怀宁从杨元亨身旁越过,走到榻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他说的没错,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只是掺杂了少许私心罢了,我也曾想过远离他,不再利用他,可他自己非要上来招惹,那我便让他招惹到底!”

“殿下你这般做,也是在引火烧身。”

“亓官渊是一把利刃,使用得当,所向披靡。”

………

亓官渊骑着烈烈,连夜赶到南昌府,他一个锦衣卫都没带,孤身一人来到南昌知府的府邸外,与临江知府那寒酸样不同,这南昌知府的府邸十分气派,高门阔府,鎏金牌匾,一看就没少搜刮民脂民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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